姚谦最新演讲：发行数字货币的最佳模式是“政监办”

12月7日，由中国科学院主办、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联合支持的“区块链技术与应用”科技前沿论坛在深圳开幕。中国科学院信息技术与科学部郑志明院士、数理系王晓云院士等四位院士发表了主旨演讲。同时，300余名政商界代表参会，围绕区块链与数字身份、监管技术、金融应用等议题展开讨论。

在会上，中国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原所长姚谦表示，Libra 为数字货币的发行提供了良好的愿景，但企业利益和国家利益不一定一致，而Facebook背后的操纵无法满足各国监管要求的金融需求，更多的是挑战。公共部门有公共精神，但没有创新能力；私营部门有创新能力，但没有公共精神。

最好的模式是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联手，即“政府监督的工商管理”，让有能力的商业组织探索：在公共部门的指导下，让一些有能力和有条件的商业组织探索建立不受一方控制、惠及大众的制度。实现这一探索并不容易，但政策应鼓励这种创新。

姚谦表示，区块链是当前最重要的研究热点，需要深入研究，对货币敬畏。

演讲全文：

很高兴参加中科院举办的科技前沿论坛。 20多年前，我还是中科院的学生。今天能够参加这样的论坛，我感到非常荣幸。我一直觉得，每一个比特币区块的哈希值，就相当于这个区块链上已经交易过的比特币的序号。不同于货币上的序列号，我们在比特币区块链上看到，比特币的序列号有着非常强的数字关系，这是我的理解。

今天在这个论坛上，我想谈谈我对国际支付体系改革的看法。近日，Facebook 提出了加密数字货币 Libra。首先，它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主要有三个原因。首先，Facebook足够大，在全球拥有30亿人的活跃用户，并且正在迅速扩大其全球规模。二是Libra与现有货币体系挂钩，有望解决虚拟货币价值不稳定的问题。第三，LibraLibra提出了一种新型的国际支付方案，为国际支付体系的改革提供了新的视野。今天，我想谈谈我对当前国际支付体系在第三层的关注点的一些建议。

目前的跨境支付汇款结算主要依靠SWIFT系统。从 SWIFT 的业务逻辑来看，银行要想开展业务，首先要与 SWIFT 对接。如果它没有连接到 SWIFT，它必须找到另一个连接到 SWIFT 的代理银行。例如，一位中国父母想将钱转给他的儿子到美国的一家银行。中国父母的开户行需要接入SWIFT系统，孩子在美国的开户行也需要开通SWIFT系统，或者通过接入SWIFT系统的代理行，首先导致整个业务流程提供的环节多了一点，环节多了，效率也就相应低了。其次，该环节的多收费用也很高。第三，链接可能有问题。跨境流程和完成时间有点像黑匣子。当然，SWIFT 正在改进其系统。

SWIFT 打算通过与银行指定新的支付标准来提高系统的透明度和可预测性。许多人提出了对国际支付系统进行比较大的改进。账户间转账的票据是在区块链结构下提取的，尽可能减少中间环节，甚至达到点对点的效果。目前，SWIFT 就是这个思路。这个想法已经探索了很久，比如Ripple提出了一种跨境解决方案数字货币是新发货币嘛，客户可以通过基于区块链的原生资产在A国进行跨境支付，在B国兑换成本国货币。 SWIFT需要建立一套简单的国际货币。与目前的 Libra 相比，它正在积极拥抱监管，其姿态耐人寻味。

从某种意义上说，各国央行联手发起了连接各国支付系统的工作。有人认为这并不能解决问题。如果将国家联系在一起，这种方法将涉及跨境互通的流动。 ，是否更有效还需要进一步论证和思考。事实上，近年来，加密货币及其背后的区块链的发展影响最大，很多人提出了关于从一个机构账户持续转移到另一个机构账户的重大问题。数字货币是新发货币嘛，是否可以不经过层层转账就实现点对点交易，这就是数字货币的思想，这个思想的起源比较早，密码学家一直认为，既然邮件可以加密了，那么货币也可以加密了，现在密码学和计算机供应技术的发展，逐渐让这种发展成为了现实。扎克伯格在美国会议上表示，跨境转账很简单，让跨境转账就像发短信一样简单。应该说，整个国家支付体系的完善路径是非常清晰的。现在各国央行数字的变现大多是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发展，比如加拿大的CADcoin和新加坡的Ubin项目。当然，美国还停留在批发应用产品上。当然，也存在一些争议。这个争议是添加货币是否必须进入区块链。很多人认为他一定要进入区块链技术。我个人认为不一定。从这个角度来看，货币无论是采用中心化模式还是去中心化模式，是否基于区块链，只要能提高效率，都值得我们研究和关注。当然，这里需要补充一句。我个人认为区块链是目前最重要的研究热点。需要深入研究，也可以在区块链的架构下进行。

现在对 SWIFT 的批评很多。有人认为SWIFT是国际货币支付体系中的垄断机构。因此，很多人希望改进甚至去SWIFT。如果完全走 SWIFT 太极端，还不如改进现有的国际支付系统。完全有可能很多人对现有国际支付体系的批评和不满，实际上反映了这样一种趋势：不希望这样的设施被某一方垄断和操纵，对社会的损害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也许有些机构可以支持这些目标并提出解决方案。区块链还需要区分，私有链在本质上与传统信息系统并没有太大区别。理论上，公链是不受控制的。当然，这件事情的解决恐怕不仅仅是技术问题。必须有人领导这样的问题。关键是Do it by some party，典型的例子是FACEBOOK。它提出了一个非常好的愿景。它说有必要建立一个适合公众的基于区块链的金融基础设施。相信这也是很多国家和公众所期待的事实。但其实诟病很多，比如担心私营部门没有公共精神，担心Facebook在幕后操纵等等，所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公共部门有公共精神，但很可能缺乏创新能力。自营行业有创新能力，但大家都怀疑它缺乏公共精神。因此，最好是自营部门和公共部门联合起来，让有能力和条件的商业机构探索一种惠及大众、不受一方控制的制度。

我们对国际支付系统有两个期望。一是期待全球货币的出现，二是成为不受一方控制的全球支付平台。相比之下，第一个目标更难实现。有很多机构想要发行硬币。我们仍然必须敬畏货币。如果我们可以将各种金融设施连接起来，形成一个全球金融基础设施，那么全球基础设施就会发行SDR（Special Drawing Right，特别提款权），即ESDR，即数字SDR。将 SDR 转换为全球货币涉及复杂的国家政治。如果要实现第二个目标，一个不受一方控制、符合大众的支付平台，需要依靠良性竞争，统一支付平台的基本运作不可能是唯一的。垄断毕竟不好，用户要有选择的余地。只有这样，各个国家和机构才能在不同的赛道上有效竞争。

践行国际货币体系，从国际政治的角度来看，国际智慧是一个自治系统。习总书记在2014年的工作报告中指出，要共同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世界上的事情要由各国政府和人民共同组织，垄断国际事务的思想落后于次。本质上，区块链的技术特性需要一起验证和去中心化，自然与国际货币体系保持一致。因此，国际支付体系可以优化完善，各方可以优化协调，建立共识。